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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书网 -> 军事小说 -> 柳宗元之中唐英杰传

第1章 前言---,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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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宗贞元二十年(804年),藩镇割据,宦官弄权,两者间相互勾结,视朝廷如同虚设,加上各地匪患不断,广大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面对日益尖锐的社会矛盾。一笔阁 www.yibige.com以王叔文,王伾,柳宗元,刘禹锡等一批仁人志士相互聚集在一起,决心改变眼前一切不利大堂中兴发展的局面,他们主张促进政治经济的改革,抑制了藩镇和宦官的特权。以维护朝廷权威和大唐的统一。贞元二十一年正月(805年)德宗李适病危。革新派与保守派的斗争不断激化,并转化为立皇帝之位的争斗,正月十三日,李适病逝。革新一排拥立重病在身的太子李涌继位,挫败了宦官和藩镇另立黄伟的阴谋,李涌登基后,改贞元二十一年为永贞元年,(公元804年)是为顺宗,加封王叔文,王伾为翰林学士,柳宗元为礼部员外郎,刘禹锡为屯田员外郎。在以王叔文为首的改革政治集团执政期间;强化了朝廷权威,打击宦官,抑制藩镇势力,取消了“官市”,拔出了“五坊小儿”等丑恶现象。

    他们革除弊政,减轻赋税,打击酷吏,举贤用能,实行开明政治,在这段时间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实现新政,给大唐带来了新的中兴的希望。

    因顺宗登基皇位之后身体每况愈下,以宦官,藩镇,守旧官僚的三股势力组成了一个所谓的神圣同盟,策划哟经理顺宗之子李淳为太子,然后用李淳以太子身份监国,逼迫顺宗内禅。又以顺宗的名义召集一批拥立太子李淳的翰林学士入宫,起草册立太子的诏命,在未经顺宗请示的情况下以顺宗对“立嫡以长”四字“领之”的模糊表述确定了下来,淳改名纯,并与四月初六举行了册立礼典。

    面对反对派的步步紧逼,二王刘柳改革派深感从宦官手中夺取军权的重要性和紧迫感。

    受顺宗密令夺取军权的关键时刻,不幸走漏了消息。派往奉天接受军权的人无功而返。使得这一关系到改革能否继续下去的关键性策略功败垂成。再加上王叔文在家丁忧,无形中阻断了革新派成员入宫议事的渠道。

    七月二十八日,李纯主持军国政事。八月四日,由太子受禅既位。

    李纯继位为宪宗,改贞元二十一年为永贞元年,在他的默许下,保守跑磨刀霍霍,杀气腾腾的进行了疯狂的反扑,宪宗继位三天后就下诏;王叔文贬为渝州司马(今四川巴县),王伾为开州司马,(四川开县),柳宗元,刘禹锡,韩泰,韩哗,陈谏,凌准,韦执宜,程异为远州刺史。在他们赴任途中,朝廷又认为处理太轻,再加柳宗元为永州司马,刘禹锡为朗州司马(今湖南常德)。韩泰为饶州(今江西柏杨),陈谏为台州(今浙江临海)司马,凌准为连州(广东连县)司马,韦执宜为崖州(今海南琼山)司马。

    西山

    大唐元和五年(809年)九月十八日,今古如常,昼夜不舍的潇水河,一叶小舟从黄叶渡口向对面河西码头慢慢荡去,艄公摇着船平稳的前行。船上有柳宗元,元克己,李幼清,楼图南,刘宗直,卢遵,外加一个挑着酒葫芦的仆人,九月天风和日丽暖暖的西南风扑面而来,让人亲切舒爽,柳宗元身着蓝裳,独自站立船头,一双坚毅而又有着一丝抑郁的眼神遥望着西山,西山仿佛越来越近,,而柳宗元的视线却越来越模糊,在这一到永州这几年经历的事情瞬间浮现在柳宗元的脑海里

    柳宗元在赴邵州途中又被加贬为远州司马既永州司马员外置同正员,说白了就是一个闲职,出来永州无以为居,只得借住潇水东岸边‘龙兴寺’内。一家人将低暗潮湿的房间进行了一番修理安顿了下来。由于水土不服,又被几次大火惊吓,年迈的母亲身心两疲,没有多久就卧病在床,不到半年就去世了,享年六十八岁。

    由于自己是受贬之人,不能亲送母亲灵回长安,半年后只得由表弟卢遵代为。那天,天昏云暗,在湘之滨,运灵的船慢慢离岸,柳宗元涕泪如雨的跪地目送灵舟远去,几乎哭晕过去。三年后,柳宗元搬出龙兴寺,迁至法华寺(今名高山寺乃永州东山最高处)。却不料搬来不到三年,他的独生女儿和娘又染病身亡。

    双重的打击,失去亲人的痛苦,使正值年富力强,风华正茂的他染上痞病,人不食自饱,却一天天的消瘦,那段时间他走路双腿发抖,坐着双脚发麻,人显得特别虚弱,听人大声说话,人都心惊肉跳。好在长安的亲友给他捎来药物,自己也研究医药,他一边治病,一边修养。在这期间他出资在法华寺的最高处修建了西亭。一为信徒来寺庙有一休息之处,二为友人来访有僻静之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再担心自己和王叔文一样被朝廷处死。最近一年,朝廷对八司马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程异被重新启用,升为侍御史,“有诏以韩哗及刘禹锡等为远州刺史。”柳宗元被诏补为袁州刺史,由于武元衡及谏言官参本加上宦官等人的反对,诏令没有实行,但却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今年上半年他身体有所好转,虽头上增添了几缕白发,但身心两方面都好了起来吗,加上吴武凌等友人的安慰,柳宗元心境更宽阔了。

    元和四年(809年),柳宗元与友人一道在东山西亭里遥望莽莽苍苍的西山,九月的天空,秋高气爽,风轻云淡。西山的怪异景象吸引了他的目光,激发了他的游兴,于是

    一声吆喝声打断了柳宗元的沉思,他回过神来一看,原来是船要到岸了,随着艄公的喊叫声;“到岸了,站稳了。”船稳稳的停靠在岸边,正当柳宗元一行人上了河滩到了路口确定好上山的方向正要想西山前行时。突然,从前面石板路上传来一阵阵重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刘大叔,等等我,我要过河。”分明是年轻人的叫喊声,一行人不觉的都抬起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会儿,那年轻人越过众人向河滩下去时,那年轻人突然回过头来看了柳宗元他们一眼,就在这一对视的一瞬间,柳宗元只觉得这年轻人很眼熟,一时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等他下了河滩后,柳宗元笑着对众人道:“看这孩子急得,难道比我们上西山还急?”众人都笑了起来。柳宗元又道;:“这年轻人看上去很有精神又很眼熟,不知他因为何事这样匆忙过河。”有人道;“司马大人,零陵就是这么大,你来这里任职快四年了,难免有眼熟之人,看这年轻人是习武之人,或许还是一个猎人,说不定您还从他手里买过猎物呢。”有人附和道;“是啊,这事有可能啊。”柳宗元又对众人笑道;“这个年轻人可是我等到河西第一个遇到之人,也算与我等有缘,不知他这么匆忙去哪里,看他身背一个包袱像是出远门。他定是这西山附近的百姓,不知以后还会不会见面,到时只怕他不认得我这个闲司马了。”话一说完,众人都大笑起来。

    柳宗元口中的这个年轻人叫楚小龙,他祖居河西冉溪,他这次匆忙而去是要过河赶往衡阳昌南镖局去当镖师。因柳宗元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让这个普通的零陵人与柳宗元结下了一段鲜为人知的师生情,在楚小龙今后的人生里,柳宗元成了改变他命运的引路人。

    柳宗元一行人朝西山前行,他们游玩到日落西山时才回到城里。当晚,在法华寺,柳宗元虽辛苦,但他们兴奋不已,很晚才睡下。第二天就写下了《始得西山宴游记》;“自从我成为受嘀贬的罪人,,住到这偏远的永州,常常感到忧惧不安,闲暇时,就缓缓而行,随意游玩,天天和同伴上高山入深林,甚至沿着曲折的溪涧一直追寻到它的尽头,清幽的泉水,怪异的石山,无论多远,没有我们不到的地方。每到一个地方,我们就拔草而坐,倾壶畅饮,一醉方休,醉后便相枕而卧,睡后便入梦乡,心有所想,梦中也就有所映现,睡醒了就起来,起来就回家,因此我原来以为永州所有又特色的山水我都游赏过了,却不知道还有神奇特异的西山。今年九月二十八日,我坐在法华寺西亭,远远望见西山,兵指点着它,感到这山特别奇怪,于是,我便吩咐仆人和我一起度过潇水,沿着冉溪而上,爬山时一路砍掉丛生的草木,烧掉密集的荆棘,一直上到山的顶峰才停下来,我们攀登上山顶后,叉开腿坐下纵目四望,只见周围几个州的山仿佛在我们的做细之下。西山那高高低低的群峰姿态纷呈,有的空旷低凹,有的如丘如穴,虽有千里之遥,却似乎只在尺寸之间。它们紧缩着重重叠叠的挤在眼前,没有一个能够逃遁,隐藏的,山外有水,水外有山,青山白水,相互缭绕,一直到与天相接,天地融合,放眼向四周望去,浑然一体,这时我才了解了这座山的奇特怪异,不愿跟那些小土丘结成同类。站立西山之巅,顿觉身心高远,与大自然他、融合为一,不知天地之边际,又觉身心广大,与天地同游

    ,而不知道何处是尽头,我们举杯满斟,酣醉同饮,不觉倒地而卧,太阳落山还不知道。苍茫的暮色,从远处徐徐降临。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仍不想回家,这时的我心宁神怡,身疲行飘,无拘无束,已经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这之后我才真正明白,我以往实际从不曾有过真正的畅游,我的畅游应该是这次才开始的,所以我写了这篇文章来纪念这次畅游。这一年,是元和四年。注(千百年来,都没人能或是没有人敢去描绘好柳子站在西山之巅当时的感受,所以我只能用他的原文让读者去看去了解柳子当时的心情,去了解西山的美。)”

    柳宗元在宴游西山后,就常去河西游玩,在这期间他顺冉溪而上,先得潭,再得潭小西丘,先后写下了《潭记》《潭西小丘记》《至小丘西小石潭记》北归无望的他决定在冉溪东南方建立建立自己的家园常住永州,以待时机北归长安。几个月后,一栋新建草堂拔地而起。为柳宗元建房的师傅姓陆,柳宗元称他陆师傅,他俩无话不谈。俩年钱柳宗元就认识陆木匠,当年他出资在东山最高处修建西亭法华寺觉昭长老请的木匠就是这位师傅。柳宗元认为他技术高,为人又忠厚所以这次又亲自请陆木匠来为自己打造草堂。

    这天吃过中饭,柳宗元与陆木匠闲谈,柳宗元道;“陆师傅,过两天门窗安装好后,就请你为我打造一个匾,我自己写上几个字,你为我铭刻,好挂在大门口,也算为这座草堂正名。就算正式完工了”

    陆木匠笑道;“柳大人,这事我正想跟你讲呢,眼见新房就要成功了,还没有为新房正名。我知道您们这些当官的和一些文人雅士总是要为新落成的房子起一个风雅的名字来体现与众不同之处。”

    柳宗元笑道;“陆师傅见笑了,这都是沽名钓誉附属风雅罢了,见笑,见笑,其实为新房取名也无非是让朋友知道这人的住处,地方偏僻有友人来访方便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陆师傅正想问柳宗元新建草堂取什么名字。一旁的工友笑道;“柳大人,那您打算为您的新草堂起一个怎样的好名字呢。”

    陆木匠也道:“柳大人,我听觉昭长老说过您可是有大学问之人,应该为新房取得一个更好的名字吧。”柳宗元笑道;“取名字虽然讲究,但也应该按地方环境或是地理环境来定名的,多数是这样才会被人接受他人的理解。”柳宗元说这话时,陆师傅和众工友点头称是。

    陆木匠道;“柳大人,第二天我把木匾做好到时您写好我就为您雕刻。”说完就准备开工。而这时柳宗元叫他让手下人先去做事说有事耽误他一下就把陆木匠留下来了。

    这时柳宗元对陆木匠道:“这牌匾取名一事且让我多考虑一下,我有一事先要问你,这些时间我看见冉溪的水质很差,人禽不能饮用,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陆木匠道;“在下虽然祖居永州但我家居河东,我们都是饮用城内井水。就算住在离井远的人家,吃水洗衣用的也是河水。我虽有时来冉溪的农户做些木工活,从没人提出这样的问题,真对不起,这个我真的回答不了您。”停了一会又道;“柳大人,您不如到对岸去问一问当地的百姓,他们也许知道这个情况的。”柳宗元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事应早点去对岸当地百姓问清楚就好了。不然草堂的名字早就有了。现在我在东岸盖起了房子那对岸的百姓就是邻居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去会会他们与他们见上一面,顺便问问这冉溪的事岂不是更好。想到这里他叫上卢遵和刘宗直向陆木匠告辞准备过小石桥到对岸。见柳宗元他们要离去。陆木匠道:“柳大人,我想起一事,您先去找一个姓楚的老人家,他可能更了解当地的情况。二十年前我跟我师父为他建过房子。有好几回在河东市场碰见过他,他还认得我,他老人家记性好着呢。”柳宗元道;“那我怎么找到他家呢?”陆木匠指着冉溪对岸一颗大樟树道;“楚大爷的家就住在那大樟树下,整个冉溪就算他的房子是最好的了,到了那里好好找的很呢。”

    柳宗元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我认得一个捕蛇人叫蒋大,我叫他蒋氏,他也住在这北岸只是还没靠近冉溪住得地方比较偏,不知他对这冉溪情况知道多少。”

    陆木匠笑道;“那就更好了,说不定您这次去找楚大爷他们正在一起闲聊呢,这个季节一般的百姓都常常聚在一起喝苦茶聊天呢,不像我有这点手艺有点事做。”说完就去干活了。

    说来也怪,当柳宗元与刘宗直卢遵三人过了冉溪小石桥,还没走上俩百步,太阳就躲进了云层,天突然就阴了下来,一会儿下起了小雨,三人加快脚步向前急行,眼尖的卢遵早就看见了前面不远处一个柴门前有颗大樟树。也是三人大步朝大樟树走去,还未进柴门,豆大的雨点打在三人脸上,三人顾不得叫门,直接跑了进去。

    家里不速之客的来临打断了正在堂屋里喝茶聊天的人,柳宗元他正要上前向众人稽首问好,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起身上前二步跪拜在柳宗元面前连称;“柳大人,恩公我可见到你了。”

    你道这屋里的这中年人是谁?为何见到柳宗元就跪地参拜呢?这事得从俩个月前说起

    柳宗元在九月二十八日宴游西山后,休息了几天又回复好了体力。但一向以游览山水为解沉寂的他,对前几天游历西山余兴未了,又见今天阳光明媚,于是他叫上柳宗直,卢遵直接到龙兴寺邀请重暨和尚一同撑渡船过潇水向西山进发。柳宗元第一次游西山没叫上老朋友重暨和尚,他心里总有不安,这次特邀其同游西山,也算是补偿他,所以心情特舒畅。一路上四人有说有笑。卢遵走在前头引路,向还不熟悉的山路小径向山上攀登。

    一路行来汗水挂在众人的脸上,四人终于登上了西山顶,还没来得及观望一下西山风光,就在左边山谷传来;“救人啊,救人啊”这凄厉的喊叫震山撼谷。大家连忙顺着喊叫声赶过去。四人似乎忘记了登山的疲劳,一心只想着救人要紧,喊声越来越近,卢遵先看见了那呼叫之人,几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悬崖一丈处的树枝藤萝中藤萝中挂着一个人,那人紧抓着几根细细的藤萝,叫喊声越来越小,看样子气力已经不够了。四人走到悬崖边一看,下面是万丈深谷,如果这人掉下去,准会粉身碎骨,生死千钧一发啊!

    柳宗元吩咐柳宗直和卢遵砍来一根又长有粗的树藤,顺着悬崖放了下去,那人藤子栓在身上并抓牢树藤之后四人齐心合力将那人救了上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身上都被刮破了,腿和胳膊伤的较为严重还流着血。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就跪爬在地上,朝着柳宗元这几个救命恩人连连磕头不止。


    柳宗元将他扶起在一个石头上,卢遵又递上葫芦让他喝上清凉的山泉水。休息了一会儿,那人才定下神来元气大复,柳宗元正要问他话,那人说道;“我姓蒋,是一个捕蛇人,当时我追捕一条异蛇,那蛇被追的走投无路,逃到悬崖边便回过头来反扑,这种蛇很毒,它一咬人人就没命,所以我急忙闪躲,谁知一失足便掉下了悬崖,幸好被悬崖上的树藤兜挂住了,又幸好被您们救了上来。”说完又磕头谢恩。柳宗元道:““既然捕捉这异蛇这么危险,为什么还冒着生命危险当捕蛇人。”老蒋道;“没关系,我家三代都是捕蛇人,祖父和父亲都死在捕蛇上面。我就是因捕蛇而死,比起我同辈的乡邻来说,已经算是死在后头了。也算值得啊。现在生活很是艰难,缴租税还不如缴异蛇,我已经捉了一条异蛇在家养着,只要再捕一条,一年的租税就完全可以抵交了。”说完起身向柳宗元等人磕了几个头,就转身往山里走去,柳宗元举目看见那个捕蛇者小时在深林里。转身对重暨和尚道;“大师是地道的永州人了,定是知道这以异蛇代租税的事吧。”重暨和尚道;“柳大人是真知还是假知。”柳宗元道:“这又怎么一说。”重暨道;“恕我直言,柳大人以前是京城当差的,怎么不知道这事皇宫太医院用皇帝的命令征集这种异蛇的。”柳宗元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蛇,还要皇帝下旨捕捉。”重暨道;“永州荒野有一种奇异无比的毒蛇,乌黑的身子套着白色的花纹,头部呈三角形且十分突兀,尾短而粗,这种蛇特别毒,触草木草木枯死,一咬人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服用。可是将它捕杀后晒干做药能医治麻风,关节炎,瘫痪,毒疮等疾病,它还有消除的肌肉,杀死人体内的病虫,甚至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起初只是用重金购买,但是捕蛇怕有生命危险,捕杀不够医用,后来太医院用皇帝的命令来征集这种蛇,每年征两次,凡是每年进贡俩条永州异蛇的就可以抵消全年应该缴纳的全部赋税。所以,永州贫困的百姓迫于生活,又懂得点捕蛇技术的,就冒着生命危险争着去捕捉蛇。”

    听了重暨这番话,柳宗元紧缩着眉头,一语不发久久坐在那里,西山这时宁静的使人害怕。又过去了很长时间,柳宗直担心柳宗元坐久了石头受凉正要上前说话,柳宗元突然一下站了起来,也许起立的太快,身体摇晃了一下,柳宗直连忙向前扶住了柳宗元,柳宗元对重暨道;“大师真对不起,原本邀请大师上西山游览风光,哪知道碰上这事,我是没有心情再陪大师了,不如我们这次只当来散散步,这就回去。下次再请大师同游如何。”

    重暨哪有不理解柳宗元的心情,当即道;“贫僧一定会会等您的好消息。”

    回到寺院,柳宗元草草的吃过晚饭,就和衣躺在床上,虽然精疲力尽,但他无法入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尽的思潮在脑海里翻滚,孔夫子曾说过苛政猛于虎,在长安时,我怀疑过这句话,认为他说的过火了,当今天听到捕蛇者蒋氏的遭遇,又亲眼见到蒋氏的生命悬于一线。孔老夫子说的完全是对的,他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向老百姓搜刮钱财的毒害比异蛇的毒还更厉害啊。”想到这里,他再也躺不下去了,做起来,点上油灯,正襟危坐在书桌前,铺展纸张,提笔疾书,将这天在西山上巧遇捕蛇人蒋氏的遭遇写成了《捕蛇者说》。文章写完后,柳宗元心里想,我写这篇文章为的是政治得到修明,老百姓得到休养生息。国家得到兴旺发达。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篇文章在大唐帝都长安和江湖上掀起了一番风风雨雨。

    这时,柳宗元来不及细看对方,就扶他起来道;“在楚大爷家里了,就不用行大礼,快坐下说话。”说话之间他才看清是捕蛇人蒋氏。于是高兴的说道;“这个陆师傅怎么说的这样准,真是的,零陵人讲不得,一讲就灵、”柳宗元一句题外话把在座的几个人搞糊涂了。

    好、楚大爷和冉溪的几位老人听蒋氏说眼前的这位英气逼人又和蔼可亲的人就是他们刚才说道的柳司马柳大人时,都上前参拜却被柳宗元一双手相扶而起。

    柳宗元见诸位都坐好了就对他们说道;“我三人今天不请自来是在唐突,请各位乡亲见谅,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我先来会一会乡亲们,以后相互之间好有一个照应。”话说的非常诚恳。楚大爷等几位老人都点头称是,连说应当应当。

    这时蒋氏道;“柳大人,我正与楚大爷他们讲您的新屋近火之日,我们去道喜呢,不想您亲自前来了,这事就更好商量了。”

    楚大爷也道;“柳大人,您住冉溪东岸就一溪相隔,现在我们就是邻居了,以后开荒种地之事就交给我们了,您开口,我们动手,您别看我这一把年纪,农活之事我可不输于你。”

    柳宗元笑道;“乡亲们如此爱戴下官,我心领了,到时我一定请您们来指导,我先行谢过了。”,说完拱手相谢。笑过一阵后,它喝上一口茶又道;“刚才蒋氏说我新屋进火,乡亲们来祝贺我很开心,到时乡亲们不要太破费,大家聚一聚认识一下,就像现在一样,聊聊天,喝喝茶,高兴一下就成了,这年头乡亲们过的也不容易啊。”

    一顿茶还没喝完,外面的雨更大了,且挂起了一阵阵大风。房顶上有好几处往下滴水了,楚大爷叫大家坐好地方,他往上看了几眼说道;“这房子有年头了,现在生活确实不好过,没有多余的钱重新修新屋,只得将就着过日子了,这场雨下的真大啊;”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房顶。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的形色。

    这时有人道;“楚大爷,您别当心,您这房子算是我们冉溪最好的了,您就别愁了,等几年您的孙子他在外面有出息了挣了大钱重新起一栋新房子,您老就无忧了就可安享晚年了。”

    说一说完,就有人附和。楚大爷脸上的愁云去了大半,露出了一丝笑容。

    从他们的话中,柳宗元知道楚大爷的孙子叫楚小龙,就在今年九月份跟他舅舅去衡阳县城应聘当镖师,虽说镖师风险大,但收入还不错,能有这样一份职业在当时的社会算是很好的了,于是柳宗元也为楚大爷高兴,并说他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一句话把楚大爷说的高兴的大小起来。

    大家乐了一阵后,有人提车让蒋氏讲一讲柳大人救他的事,蒋氏笑道;“我以前讲过多次我这条命是柳大人救的,柳大人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然我早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柳宗元也笑道;“我救你也是机缘巧合,是你命大,这事你也别老挂在嘴上。也不是什么大事。”又道;“我把您捉蛇的事和永州产异蛇的事写了一篇文章,现在大唐人士应该都知道这事了。”

    蒋氏听了后惊道;“柳大人,您可是从帝都长安到了我们永州这南荒之地的啊,您就不担心再得罪朝中那些权贵吗?您不能为了我一个人的事情而再受到牵连在,这样我会心里不安的啊。”

    柳宗元听后哈哈大笑道;“我所做之事光明正大是正义之事,是为了永州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为百姓谋利我从不考虑自身利益,你别为我担心,乡亲们也不用害怕,再说我已决定与你们为邻居,要在永州常住下去我还怕什么!难道天下有比永州异蛇还恶毒的人吗?如果有我也不怕,我身边不是有您这个捕蛇人吗!并且还有您们这些冉溪的乡亲吗!那我还怕什么。柳宗元一番话瞬间把满屋子紧张的气氛说的没了踪影。”接下来,柳宗元与楚大爷,蒋氏等冉溪的乡亲们娓娓而谈。愉快的气氛更加浓烈。柳宗元已早已忘记了他们三兄弟此行的目的,不知何时大风止了,大于停了,一阵阵轰鸣声盖过了众人的谈话声,屋里的人都惊异起来。这事,楚大爷的孙女楚小红打开了大门和窗子,随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的还有更为震耳的轰鸣之声。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将要发生怎样的大事。正当柳宗元和楚大爷他们要去看个究竟时,就听到从冉溪那边传来:“大家快出来看看,大家快出来看看,我们的冉溪变宽大了。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时间,喧哗声轰鸣声交替着,众人惊奇不已。大家不约而同除了大门朝西边而来。先到一步得柳宗元和楚大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冉溪变了,大雨骤下,山洪暴发,本来不宽的冉溪变得宽大了,冉溪两岸显露了白玉般连体石要不是现在溪水还是浑浊的黄色,不然一定能看清整块平整入学的白石溪底了。

    楚大爷揉揉双眼笑着对满脸惊异的柳宗元道;“柳大人这真是奇事,这条小溪叫冉溪,原本很窄的,又因多年的朽木布满溪水里,水被污染,水质变黑不能饮用,后来有一个大户常到这里来染布,所以又叫染溪。因为这溪水不能饮用且有时还发出恶臭,我们常常为之头疼,苦于没有好办法治理,也就听之任之。现在好了一切得到了改变。”

    楚大爷说到这里高兴的大笑起来。

    围拢过来的蒋氏和乡亲们都说这是一件少有的奇事。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出现这样的奇事,一定有老天帮助,有贵人出现。”

    楚大爷趁机大声的说道;“这个大贵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新邻居柳大人。柳大人就是上天派来专为我们永州老百姓做好事的官,他就在我身边。”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又说道;“前不久他在西山救下捕蛇者蒋大,现在又因为他的到来老天为我们下了一场大暴雨冲刷干净冉溪,一直以来这条消息从未证明过,这次柳大人前来就是要为这条消息取一个名,定一个千秋万代的名字。”楚大爷话音刚落,人们顿时欢呼雀跃,欢声响彻云霄淹没了滚滚而去的洪流声。、此时,柳宗元的心情非常激动,冉溪变宽了,洪流冲走了溪水里的一切污染之物。一切都改变了,是该重新给这条小溪一个新的名字。名正言顺,这样为新建在西边的草堂起名也就有了好的依据,取得念头一闪而过。

    柳宗元望着眼前几十双热切而期待的眼神,挥挥手让四周的人们安静下来。这时他略微抬头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大声的说道;“乡亲们如此抬爱本官,有事这样的信任我。那我就先说上两句。等几天洪水过后我就同乡亲们一起来清理这条小溪,让溪水变得更加干净,让溪水为我们所用,到时还要大家出力还要辛苦你们了。”

    楚大爷和蒋大带头道;“如此利人利己的大好事,谁家不来哪还配住在这俩岸,更何况有柳大人您亲自领头,还有谁敢不来。到那天柳大人派人通知我们,咋们大伙都来清理这条小溪,乡亲们你们说好不好。”话刚落音,围观的人群齐声叫好;“咋们一定来,一切、听从柳大人的,为子孙后代造福。”欢呼声震耳欲聋。望着眼前沸腾的情景,柳宗元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暖流,他心里在问自己,该给这条重新充满生命之力的小溪取一个怎么样的名字呢。

    就在柳宗元转身沉思的时候,背后的群众停下来欢呼,人们在静静的等待着像是闭住了呼吸,柳宗元眼前的溪水也似停止了轰鸣,四周悄然无声,一时间一切几乎静止了。

    柳宗元沉思着,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注视眼前时清时浊翻滚向前的流水,实现有点模糊了,但脑海里却涌现出那久久挥之不去的往事

    当时柳宗元得知接受神策军失败的消息后,连忙与刘禹锡,凌准,王伾,程异等人前去王叔文家里商议,有人提出,既然皇帝未掌控到神策军,那就让皇帝破例启用王叔文为相,并总北军,实在不行,就请奏王叔文为威远军使,同平章事也成。众人都说这样才可力挽狂澜众人商量看似有望,实则万难,王叔文丁忧在前,这就切断了与宫里的一切联系。王伾与凌准想法进宫面圣,都被郭钟政打着太子李纯的旗号给拒之宫外,外臣无诏不得进宫面圣,这是铁的定律,更何况柳宗元的《六逆论》提出择子嗣不拘嫡子长子,单论圣贤的主张,早就得罪了现今太子李纯。柳宗元的六逆论非但阻止李纯当上太子,反而为自己为改革派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中唐历史上一次轰轰烈烈的政治改革随着帝位的内禅而失败告终。紧接下来的是,二王八司马遭到贬低,柳宗元以礼部员外郎的身份被贬到邵州当刺史,途径汨罗江再遭加贬为永州司马。当时的得与失,对与错,清与浊,谁人能解,国忧家祸,身愁又向谁说,这系列问题到永州后寝食难安,常围绕着柳宗元。就在几个月前,他登西山,望古城,遥望长安,思亲友,百感交集。也就在这一时在西山美景中他找到自己阔达的心境。“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和。”是自己没有把握好时机,没有领悟“守经达权”才有了这无期的贬嘀。想到这里柳宗元自语道;“智者顺势而谋,愚者逆势而行,我是多么的愚蠢啊”想到这里他似乎有了主意,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满意神色。于是他慢慢的转动身体,重新面对这些百姓期待的眼神。

    一旁的柳宗直和卢遵从柳宗元的眼神里似乎也知道柳宗元他想好了这条小溪的名字,但他俩还是和围观的百姓一样注视着柳宗元,期盼着这一刻。这时,柳宗元微笑着大声道;“乡亲们,让你们久等了,千古定名,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慎重,乡亲们,你们是否听说过有一个地方叫愚公谷,愚公谷丽有一位老人带领子孙挖山开路的故事,虽然这位老人所做之事看上去很愚蠢,但他是为了他的下一代造福,为他的子孙后代造福,所以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件大智的事。”

    听柳宗元这么说,楚大爷与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都点头称是,楚大爷说道;“柳大人,那是一个远古的神话叫愚公移山,他的行动感动了玉帝,玉帝派神仙为他搬走了挡在门前的两座大山。”柳宗元又道;“愚公的行为不仅感动了神仙,也更让我们感动,我们现在不靠神仙,自己就可动手清理眼前的小溪,溪水干净了就能为我们所用,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他看这眼前一张纸兴奋脸大声的说道;“乡亲们,古有愚公移山,那么我们就把这条不起眼的小溪叫愚溪。让它从此有一个真正的名字,让永州的老百姓都知道它,让大唐的所有的人都知道永州有一条小溪叫愚溪。”话音刚落,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顿时盖过了溪水的轰鸣声,久久盘旋在愚溪的上空。

    元和元年(810年)春天的一天,柳宗元从法华寺搬迁了出来,定居在愚溪东南方,新建的家园,特将新居自号愚堂。庭院里布置了奇草异石,种植了花卉,药物和竹柳,愚堂四周围上竹篱,台阶前栽种芍药,菊花,百合,海石榴,草莓,橘子柚子香蕉等,愚堂附近巧布;丘,泉,沟,池,亭,岛,溪与愚堂合为八景,号为八愚,并做八愚诗记其事。《八愚诗》如今已失传。

    一天清晨,阳光明媚,柳宗元信步出了大厅走到愚溪变,望着清澈秀逸的溪水,耳听溪水激石发出的钟鑫之声。回想愚大家好,本人是新手入门,请大家多多关照,有不足之处请多多指教,多多包容溪定名和与愚溪两岸乡亲们治理溪水的情景,浮想联翩。知道柳宗直和轮尊来找他说家里来友人了才发觉座下石头都被他坐热了。友人的来访更让柳宗元高兴,送走友人,兴奋之余他挥毫写就《愚溪诗序》其中云;“余以愚触罪,嫡居潇水上,爱是溪,入二三里,得其尤绝者家焉。古有愚公谷,今予家是溪,而名莫能定,土之居者犹断然,不可以不更也,故更之为愚溪。”

    溪虽英利于世,而善鉴万物,清莹秀澈,铿锵金石,能使愚者嬉笑眷慕,乐而不能去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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